次日,又到了每日两次的检查病情的时间。但让易翱感到奇怪的事,平常负责看守的几名狱警此刻都没了踪影。
“秦先生,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”
“哦,你来了啊。”
秦天雄看到易翱的到来,一脸微笑的打着招呼。
如果不是早已知晓秦天雄可怕的背景以及身份,易翱真的会觉得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大叔。
“秦先生,距离手术也过去差不多一个多星期,我想检查一下你伤口的情况,您看需要帮你叫护士吗”
来到病床头的易翱扫了眼病例上的日期,专业的说到。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简洁快速的脱下了上衣,秦天雄随后转过头来注视着易翱,示意他可以进行接下来的检查。
然而对于秦天雄的示意,易翱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,此刻,他的内心正受到极大的冲击。
就仿佛一位爱画之人,无意间看到了一副让他惊奇的画作一般。
深麦色的皮肤包裹下,各处匀称但不夸张的肌肉凸显,很明显,这不是属于健身房的加工品。
但真正让易翱失神的在于秦天雄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一片完整的皮肤,他整个上身的疤痕,就如同千年树妖的根须,错综复杂的盘布在身体的各处。
这些根须如同岁月的铭刻般深深的烙印着那段血雨腥风。
“哦,秦先生,不好意思,我有些走神了。”
秦天雄也只是微微一笑,并不在意。
“伤口愈合的很好,没有出现发炎,脱线的症状,相信以秦先生的身体状况,不用多久,就可以恢复如初了。”
短暂的停顿了一下,易翱微笑的继续说道“那秦先生您好好休息,我就先走了。”
只是当易翱转身刚要离去之际,身后突然传出了一句话语。
“对于石伯的离去我很抱歉,但,我不会为他的死负责”
一把无名的怒火瞬间从身体中涌出,易翱连忙转身,近乎咆哮的低吼到:“不是因为你,石伯怎么可能死”
“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但与其说石伯是因为我而死,你倒是可以认为他将是生的希望留给了你罢了。”
在易翱听来,秦天雄似乎话里有话,他想要知道秦天雄到底知道些什么。
似乎是看出了易翱此刻的疑虑,秦天雄淡然一笑,
“易翱,我很羡慕你,能遇到像石伯这样的人,当然,当你在我面前提及到他的时候,我很直接的可以想到这是你为了增加我的负罪感而刻意为之,
没有让你失望,这段时间我抽空了解了暴乱当天发生的原因,以及石伯,在我这里,还有另外一个版本,你想听听吗”
不容易翱拒绝,秦天雄便将暴乱当天王国强与石伯的对话完整的告知了易翱,并一针见血的阐述了石伯当时的动机,
话语过后,易翱有些踉跄地倒退了几步,依靠在墙上,他是因为心疼,心疼那位如松柏般的老人,更心疼自己与他相处的太短,太短。
“易翱,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原由,那现在我们之间是否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”
易翱没有说话,似乎也暗示着一种默认。
“呵,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你,当然,我有手段获得我想知道的一切,所以,现在的你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