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龄玉手里的镜子差点掉到地上,她睁大了眼睛,死死地看着里面照射出来的人影。
这不是她本来的样子吗?
在还没有来到宁朝之前,她就是长这样的!
这怎么可能?
苏龄玉仔细地看,虽然并不是完全一样,可是真的太像了!乍一看一模一样,她的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。
“阿囡是不是被自己的样子给迷住了?”
荷琴看她半天不动,笑着打趣,“不过也正常,阿囡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了,我有时候都会看呆掉。”
柱子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低调地附和荷琴。
苏龄玉放下镜子,心里毛毛的感觉挥散不去。
“琴姨,你们一直说是有高人将我送到了你们这里,那个高人是谁?”
苏龄玉之前并没有在意这件事,她觉得自己就是机缘巧合地又穿了一次。
可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,她怎么可能就刚刚好穿到了这张脸的身上?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!
荷琴犹豫了一下,“那个高人并没有透露出他的名字,我们也没有问……”
这么多年了,她早就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了。
苏龄玉叹了口气,不知道是谁那就难办了,她也猜不出来。
田柱老实地点点头,“不过那个道人看起来确实很不一样,仙风道骨的。”
“等会儿,道人?”
苏龄玉立刻提高了声音,“你们确定是个道人吗?”
“应该是的吧,穿着道袍呢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是道人,苏龄玉就有方向了,还能是谁?不是白鹤,就是他那个师父呗。
荷琴和田柱也回忆不出什么别的来,这个问题就作罢了。
等苏龄玉若有所思地回了屋,荷琴将田柱拉到一边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让阿囡嫁人?”
田柱迅速摇了摇头,“怎么了?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瞎叨叨什么了?要是让阿囡听到,我非撕了他们的嘴!”
“不是。”
荷琴摆摆手,“是我看啊,隔壁孙大娘的儿子钟生,似乎对咱们阿囡有意思,孙大娘也挺喜欢阿囡的,离得又近,如果阿囡嫁过去咱们也好照应。”
荷琴将她想了一下午的心思说给田柱知道,“咱也想留阿囡一辈子,可是现在都有人说三道四,等再过些年月,还不知道别人会瞎说什么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,咱们过咱们的日子,阿囡过得开心就成。”
“可阿囡就真的不在意吗?”
荷琴面露担忧,“阿囡是个懂事的,从她好了之后就没有让人操心过,那些话她就算心里难受,也是不会让咱们知道的。”
田柱沉默,他就怕阿囡受委屈,更怕她受委屈不说,他们就根本不知道。
“所以我想着,要不要给阿囡找个老实的,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她受欺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