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援兵上来了,明军的云梯都被推翻,冲上城墙的明兵寡不敌众,纷纷被砍下城墙。明军的攻击持续一个多时辰,终于被打退,但大西军军也有不少军兵倒在血泊中。
夜深了,艾能奇躺在亲兵搬过来的一张躺椅中,暗暗自语道:“张远军兵强势众,不能跟他硬拼。看来关是保不住了,不如还是撤兵出关吧……”他借着月光向关外的山野望去,只见关寨外,数不清的火堆在关前绵延数里,几乎望不到边。他对身边的亲兵说:“通知各位将领到我的大帐!”说着艾能奇从躺椅上一跃而起……
第二天,张远接到士兵的报告,艾能奇率军夜里弃关而走了……继黑石渡、七星关之战以后,张远的中路军进入云南。
这时,吴三桂部从贵州都匀进军,直取安隆,攻势甚猛。进至盘江的罗颜渡口,大西兵据险防守,将船沉没,不得前进。吴三桂得到泗城土司岭继禄为向导,取出沉船,乘夜渡河,攻陷安隆。总兵张骐战死,前来援救的李定国副将张成亦战死,参将吴子圣败逃。李定国得报,率三万将士前来增援,在安隆附近的罗炎河、凉水井与吴三桂部明军展开激战。明军枪炮,大西军出弓矢,胜负不分。激战将近半天,大西兵不支,李定国惊慌,弃营败走,退保北盘江。各镇将士见李定国败走,也都一哄而散。此次战斗,李定国部将三十余人都战死,吴三桂部由普安州进入云南。
桥元武击败冯双礼于鸡公背,追至北盘江,大西各将争相逃奔,李定国新败之后孤军难支,下令焚毁铁索桥,退至昆大西。艾能奇也间道逃回。几次大战,大西损失惨重,“僵尸遍野,腥血成渠”。兵民死难的不下三四十万,而且这些战死的兵马都是过去十一年来湘桂川滇黔之精锐,百战所养成的精华而死于一旦!大西元气大伤
明军随即制作浮桥渡过盘江,直抵曲靖,大西设置的曲靖知府盖世禄投降。三月中旬,三路大军在此会师。明军推进至曲靖,距离昆明不过数百里,大西政权眼看面临着灭顶之灾!
李定国败退,回到昆明这时候的孙可望才刚刚从昆明出。孙可望觉得事关重大,军情紧急,立刻召集诸臣举行会议。刘文秀避开明军锋芒,从大理出,进攻四川南部的建昌,另辟根据地。刘文秀说:“臣精兵三万人,在黎平、雅州、建昌、越州之间,窖金二十万,臣将郝承裔知之。再东连以十三家(指郝摇旗等农民军余部)之兵出营陕、洛,也许可以转败为胜。”
太仆寺正卿辜延泰支持刘文秀的意见,主张退至四川,开荒屯练,作恢复之计。中书金公趾极力反对,坚持说入川不利。
李定国也持不同意见,说:“蕞尔建昌,怎么负担的了十万大军?不如入湖南之峒,乌车里,里角诸蛮不相统属,我们大军一到,他们必无所拒。大哥在峒内屯兵练兵,诸将设御于峒口,胜则六诏复为我有,不胜则入交阯。”
有人对此提出异议,说:“明兵乘胜踰黄草坝,则临沅、广南道路中断;且丧败之余,焉能整兵以迎击兵锋正锐的敌军呢?”
艾能奇又提出新的建议:“自迤西达缅甸,其地粮糗可资,出边则荒远无际,万一明追势稍缓,拒大理两关之险,犹不失为蒙段也。”
“混账……”孙可望大骂道:“都是混账话,敌军还没到,就想着逃跑,你们的胆子都让狗给吃了吗?”
李定国劝道:“我军新败,战恐怕对我军不利。”
孙可望大声说道:“我意已决,就在曲靖与明军决战。”
明军从安顺出后,日夜兼程,以最快的度向曲靖进。凌晨进入曲靖境内,是日大雾弥漫,数步之外,景物不辩。明军冒着大雾而行,行不多时,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条宽约里许的大河,挡住了去路,不得不停下来,此河正是白石江。
由于不知道江水身前,所以前锋坚经业部便在江边停止了前进。到了中午时分,大雾散去,坚经业赫然现大西军已经在白石江对岸布防。
在白石江布防的是大西军艾能奇,他早在白石江布下重兵,所以,当明军突然出现在大西军面前之时,大西军丝毫没有慌乱。白石江江宽仅里许,水浅的地方甚至徒步可以涉水。双方在白石江一带交战数次,互有胜负。
白石江是南盘江的支流,由东向西穿回曲靖坝子南北两翼。江流距曲靖城一公里,中上游地势险恶,是古代北行古弹道和普安路的交汇口,历史上是曲靖的咽喉要塞和打通云南的必经之地。它宽阔,浩荡。一直是曲靖北部的一道天然屏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