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氐羌和解,她倒是放纵了不少。
似乎发现了言语的不妥,悍妇罕见的红了脸,只能在夷月的微笑中缓缓放下泰甲,拉起穷坚就走,一面还抱怨着:“这次俺就算了,大女,以后管着点你的娃,别让他来害我的娃!”
“别拉我!”穷坚还想反抗,却被悍妇一巴掌呼在脸上晕了过去,最后竟是让悍妇直接抗了回去。
一巴掌,直接把泰甲吓傻了。
“幸好这悍妇不是我娘,不然可有的苦吃了!”望着遥遥远去的穷坚母子,泰甲不由得默哀了几秒。
夷月蹲下身来,好言安抚泰甲,让泰甲不要在意那悍妇的言语;泰甲努力的点了点头,因为他相信,有自己的母亲在,自己根本不害怕被这些外人欺负!
见着夷月还有事情要忙,泰甲也很懂事的不打扰自母亲,自己一人朝部落走去。
部落不比现在的县城,或许连一个镇、村的大小都不如;毕竟这里又不是舜帝的地盘,能够“二年成邑,三年d”。但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泰甲他们这个部落有好几百人,都是从古青藏高原迁徙过来的羌人后裔。又因为有开明王安插的奴隶主,整个部落都活跃了起来。
“哟,小泰甲,赶着回家去啊?”街头的七婶满脸堆笑,手中却也没干着活,只是与一群老太太围在一起。
七婶旁边的九阿嬷的脸本是绷的很难看的,看见泰甲却笑成了花:“泰甲,回头尝尝阿嬷新做的糕!”
同一个部落的人自然相互认识,有亲善者,亦有敌视者;但面对外敌入侵之时必是同仇敌忾。泰甲天生神力之事部落中的人皆知,而诸人又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对他或亲或疏。
不过有长远眼光的人自然不少,那些人以为泰甲见了仙人,自是巴不得攀上关系。
顺带一提,这个年代只有地位特殊的人才有姓氏;整个部落也就只有侯、长老还有奴隶主有那种东西,百姓也指代的是他们。所以泰甲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姓没有氏的,只有一个父辈随便想出来的名。
“喂,泰甲!”
走过一座屋前时,泰甲忽然被一道声音给喝住了;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脸上画着古怪的纹身,头发如清朝人一样扎成一块,辫子很大,其余地方都成了秃头,看上去有些凶恶。
这个人泰甲再熟悉不过了,正是部落长老的孙子龚春。
还没等泰甲回应,龚春便自来熟的说道:“俺翁找你。”说完,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,也不知道是去作甚了。
不过作为熟人的泰甲自然是知道的,龚春这一出去必定是赌博去了,而且他和杏夫的父亲奎善就是赌桌上的狐朋狗友。据说龚春这厮经常趁他喝醉出千坑害他;在他输了之后还假意还他一些物什,杏夫她爹还一直把他当兄弟呢!
泰甲一直很好奇,他们赌博究竟赌的什么,每次问起他的母亲都是用吃的把他的话给塞了回去。
不过除了这点,泰甲对这些赌徒并没有多大兴趣,更多的乃是鄙弃,但想着长老召见,便进了这座比周围板房都大了许多的房屋。